阿雁

噹噹噹噹！高达君出场!哦不，是立高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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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傍晚时分下着小雨，天气湿冷得紧，兵志班的下级军官一个个都是单身汉，便相约一起出去喝一杯。大家三三两两往外走，其中一人回头对着角落里一张办公桌上正伏案看书的人大声道(请大家自动脑补日语，本文中鬼子同鬼子讲话都是日语😀)：“喂，立高君，一起去俱乐部喝一杯吧！”

伏案那人抬起头，台灯的光打在脸上，映出一丝憔悴木讷之色。只见立高站起身来，微微鞠躬道：“对不起，稍晚约了人，就不能一起去了。”

立刻有人起哄道：“立高君这样做事一板一眼的人竟然也出去约会？”

立高憨笑一下，耳朵似乎有点粉色。余人越发哄笑，纷纷道：“不管是侨民还是官员家的姑娘，下次就带到俱乐部约会吧，我们也看看是什么样的人打动了立高君。”立高仍然只是憨笑，向众人鞠躬道：“请玩得开心点，下次一定一起。”

众人走后大约四十分钟，立高去休息室换了便装，撑伞步行直到离军部两个路口处，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副十分蠢笨的眼镜戴上，又走了一个路口，这才上了电车往公共租界的方向去。快到租界时立高下车，随手拦了黄包车，转而来到附近的日侨区，在一处喫茶店门口停下，付了钱便进店去了。

不等店家招呼，里边靠墙一桌旁的客人便起身示意，那人一身棕色西装，眉目俊朗，正是阿诚。立高径直走过去，鞠躬道：“久等了。”阿诚也鞠躬道：“哪里，您客气。”语调与动作皆像个日本人。立高忍俊不禁，但还是落座后立刻板起脸来，低声道：“上次的事情之后，组织上不是命令我们暂停联系么，你这次不仅违抗命令，竟然还把接头标记留在我办公室门口，胆子太大了。”

阿诚道：“急事，迫不得已。你换了住处，那里跟我脸熟的人多，不方便去，只好去军部找你。”

立高道：“什么事？”

阿诚凑过去，声音极低道：“须贺彦次郎的行程表。”

立高一惊，已然明白他打算干什么，急道：“这事你得去梅机关，找我们军部做什么。”说罢显出要走的样子。

阿诚忙一手抓住他手腕，道：“我知道你们在那儿有管用的钉子，你就当借我用用。”

立高带着怒意道：“这是什么话，我能冒着暴露的危险把自己的同志‘借’给你吗？”

阿诚道：“可事关萧先生，你也知道，他一旦暴露了，你们、我们，损失都会更大。”见立高蹙眉不语，阿诚急道：“达也，须贺就要跟着影佐一同去见萧先生了，萧先生那里就算不吐口，他们只需寻着些蛛丝马迹，我们所有人便一个都走不脱！”

立高达也道：“可是…”话没说完就被阿诚打断道：“达也，那件事后，你竟变得如此优柔寡断！这是要误事的！”

立高涨红了脸道：“若不是你的‘当机立断’，我也不会到这里了！”

阿诚立时噤了声，二人对坐无语半晌，阿诚道：“是，我不能再勉强你。那么，再会吧。”阿诚起身穿上大衣，叹息着看了立高一眼，小声道：“对不起，保重。”说罢付了账走出店门，留下立高达也脸上激动神色还未全褪，双手紧紧攥拳，强行按捺着心中的挣扎。

阿诚回到家时，明楼已吃过晚饭在灯下读一本《宛署杂记》，听见阿诚进来，也不抬眼，顺口道一句：“回来了。给你留着饭呢，没吃晚饭就叫阿香给你热热。”阿诚一言不发走到明楼旁边坐下。

过了半天明楼才觉出不对劲儿，看一眼，只见阿诚面色肃然眼神沉寂，整个人无精打采的样子，这才把书合上，道：“怎么，不顺利？”

阿诚垮着脸道：“没事，一条路走不通，还有别的路。”

明楼知他心情不好便故意逗道：“呦，看不出，你路子还蛮多。”

阿诚勉强笑一下，没再说话。明楼道：“有些事不该我知道，有些话不该我问，只是不论什么事，你得挺住了。”

阿诚将脸埋在双掌中，许久，才道：“我们这工作，自己心里记着一本账，别人也替你记着一本账。大哥，我今天被翻了旧账了。”明楼不语，一只手搁在阿诚肩上拍了拍，张了几次嘴，终究没说出话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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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诚哥和达也君一副有旧情的样子嘛，然而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