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夜雨十年灯52by阿雁

最终没舍得太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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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丁默邨直勾勾地观察着阿诚的一举一动,拊掌笑道:“很好很好,看来明秘书也是凡人而已,这样我们就有可以谈谈的余地了。至于你是当喜还是当忧,完全取决于你肯说什么肯说多少。”

阿诚在绑缚允许的范围内缓缓活动着僵硬的手肘和肩膀,音色沉静地问:“这么说来也是奇怪,丁主任有什么话不能在办公室问,却要费一番周折把我弄到这里来?”

丁默邨近前两步,因着阿诚比他高出多半头,于是笑容可掬地勾一勾手示意阿诚略低头,这才凑上去道:“自然是明长官私底下做的那些事,你是他的主任秘书又是多年的管家,不能不知道吧。”

阿诚听罢将头后撤拉开一段距离看着丁默邨,做出不解的样子道:“明先生余暇不过是喝酒打球看书,有时参加些无趣的聚会,偶尔收一两本旧书罢了,这样的琐碎事,应该还不至于让丁主任这样招待我吧。”

丁默邨哈哈大笑一副爽朗模样,伸出食指在阿诚胸口若有若无地点了一下,道:“明秘书,你这可就是跟我装糊涂了,太不够意思了啊。这藤田芳正和李士群遗留下来的材料我可是仔仔细细翻了几遍,怎么就觉得,这明长官私下里和江北关系不一般呢。”

阿诚心想“藤田芳正活着的时候虽怀疑过明楼的身份,但最终也没拿到切实的证据,至于李士群,他与萧叔安的关系本身已坐实了“通共”二字,哪敢再指证旁人。莫非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材料落在了丁默邨手里?”于是试探道:“丁主任这话说的有趣,抬两个死人出来唬谁呢?如今特工总部是您当家,那些个材料有还是没有,真还是假,都是您拍板啊,我可不往您这套里钻啊。”

丁默邨笑道:“哎呀,明秘书这些年也算在官场上历练过,有些事就不必挑明了说嘛。我可跟你说啊,熊剑东的机要秘书和专车司机,一开始也是你这态度,最后还不是把他暗通军统的事抖落出来了么,你看你还在这儿跟我拗着,何必呢。”

阿诚脸上显出豁然开朗的神情,语气中带着几分恍然大悟的意思,道:“熊处长那事是您给罗织的啊,我说摊上这么大事怎么还官照当钱照拿的,合着是您搅和呢。我说您要是真得了什么立得住的证据,就直接找明先生问去。现在把我拘在这里,我知道了您的心思,可是越发一句话不敢多说了,谁知道哪句就落了把柄了。我从您这里出去,可还得在明先生手下讨生活呢。”

丁默邨仍旧笑道:“你想得到远,可是你们明长官的把柄又不止能在一处找到,就算你来日出去了,他可不一定还在原处了。”

“您可别开玩笑了,要是有别的把柄在您手上,您现在一准儿在别处审明先生呢,还这么抬举我干什么。现在怕是连我在您这里做客的事还不敢让人知道呢吧。”和丁默邨几轮闲话下来,阿诚便知明楼目前确实安然无恙,丁默邨此举不过是与对付熊剑东的法子同出一辙而已。

丁默邨脸上笑容未褪,骤然从手下特务带着的“工具箱”里顺手取个家伙,猛力一挥打在阿诚悬吊的左手肘上,“咯嘣”一声也不知是折了还是脱臼。阿诚猝不及防痛呼出来,却又生生把后半声吞了。丁默邨将那棍子在手里把玩着问:“怎么样,有兴趣把明长官私底下的事给我讲讲了么?”

阿诚“嘿嘿”一笑道:“反正我就算在这里编些事情扣在明先生头上,将来出去了也讨不得好,还不如权且忍着,以后他好歹也念我忠心不是?不过丁主任可叫手下人悠着点,把我打死打残了,您以后还跟明先生打不打照面了。”

丁默邨扔下手中棒子,道:“你这滑头,现在还用明长官压我呢,嗯,我是得顾忌着些。不过你想着出去以后怎样怎样可是早了些,先挨过眼前这一遭吧。你要是改了主意,就叫他们去办公室找我,我还有事,就不陪着了。”他说罢点头致意,转身从墙角的小门出去了。

丁默邨刚走,吊着阿诚的锁链便立刻又缩短回原来的长度,刚受伤的手肘拉扯之下疼痛异常,额角遂冒出几颗冷汗。一个特务将制服外衣脱了,面无表情走上前几下把阿诚的衬衣撕了扔在一旁,取一根二指宽浸过水的牛皮鞭子,劈头盖脸就打了下来,初时只留下些潮红的印痕,然后渐渐有青紫的瘀伤夹杂其间,到了后来每次手起鞭落都要带起或长或短的一串血珠。那两个特务什么都不问,只是轮流上前施刑,似乎只需将阿诚打得屈服了便完成了任务,可阿诚偏偏硬气得很,连哼一声也不肯,只是受不住时随着鞭子落在皮肉上的声响不受控制地抽搐一下。两个特务换了几轮手之后,阿诚已没了抽搐的力气,头垂在胸前,挥鞭的破风生与打在皮肉上的笞声一止,阿诚粗重的喘息声在斗室中便十分明显。

这两个特务事先得了令,不准将阿诚照死里招呼,见这情形便暂时收了手。腕上锁子一解,阿诚站立不稳倒在地上,两个特务径自出去落了锁。阿诚伏在地上歇了一阵,抬手扶着左肘估计伤势,心知明楼察觉有异必会来救,自己只需支持下去便是。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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