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国大开了好几章了呢……争取141章镜头切回大连,准备淮海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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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
明楼到了与老朋友约好的酒店,心想着今晚怕是又要外宿,便打发庶务官回去了。上午副总统初选结束之后,下午大会议程也没什么正经事。但既然受人之托“务必要表现出青年党员一扫痼疴的风貌”,他也只得安安分分地在会场里耗着,所幸会议结束不算太迟,还来得及回去换一身便装。
明楼站在酒店门廊里,抬起右腕看了看表,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三刻钟。与他约好那人是出了名的准时,也就是说,虽然从不迟到,但也绝不会早到超过五分钟。明楼环顾四周,想着先找些什么消遣,脚下已经往前厅的茶座上挪了过去。
正寻摸着要挑个临窗的位置的时候,坐在窗边一个人忽然朝他招招手,接着站了起来。明楼认得是从前顾祝同手下一个团长,抗战后期因他是江浙本地人,所以与明楼直接接触过几次。后来回了重庆,于顾祝同府上出入,也总是照面,算得上是熟人了。明楼于是立刻大步迈过去握了握手寒暄几句。
只见座中还有一人,团长正要介绍,明楼已先带几分恭谨打招呼道:“啊,俞主任,您一向可好?”原来这人正是侍从室负责人俞济时。
俞济时并不起身,只是微微点点头算作招呼。那团长带些讶异,道:“原来俞主任与明参谋是认识的?”
俞济时道:“在重庆住过些时日的人,还有不知道明参谋的么?”
明楼笑道:“承蒙您记得。”其实在南京政府筹备迁都重庆期间,明楼与俞济时因都是江浙子弟的关系,便经常一处应酬。当时山河破碎、家国离乱,俞济时也顾不上什么皇亲国戚的架子了,接人待物随和得很。后来明楼为了潜入汪伪内部,高调出走以支持汪、周二人,俞济时也是极少数对内幕有所了解的人之一。而明楼大功告成回到重庆之后,俞济时也是大张旗鼓地为他办过接风宴的军政高官中的一个。只是太平日子没过几天,俞济时自持身份的态度却日益鲜明起来,明楼又离都往徐州赴任,二人这才渐渐疏淡起来。
俞济时指指对面的位置,道:“怎么站着?好不容易碰个面,总要坐下聊几句。”
明楼知道那团长近来调到侍从室三处当了副处长,心想这两人多半是在谈工作,于是推辞道:“怎么好耽搁您正事。”
“事嘛,是刚好谈完了,”俞济时说着看了那团长一眼,团长立即连连点头,“不过你若实在不肯,我也不能勉强。”说着脸上露出打趣的笑容,倒有了几分三十年代初识时候的样子。明楼听话说到这份儿上,当然也没再推辞,那团长见了,便也知趣的告辞了。
两人聊了几句,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到了街头巷尾热议的副总统选举上来。俞济时这时候已经彻底卸了架子,便把无关紧要、虽然是暗中操作但人人心知肚明的事情拿出来当笑话讲了讲。明楼一边满面笑容应和着俞济时,一边把下午听的小道消息与这位“侍卫长”的话相互印证,便大概理出个来龙去脉。
原来今天上午孙科与蒋先生说的,是当前为了照顾于老和民社党,所以选票有些分散,待到复选的时候集中一些,应当无虞。蒋先生听了虽然放心了些,但是回到官邸之后,大概觉得还是要确认一下才行,便立刻将陈立夫叫来谈话。
陈立夫得了传唤,立即赶过来,蒋先生一见他就着急问道:“怎么样?选票的事情,还是有把握的吧?”
经过上午的事情,陈立夫自然是有备而来,毫不犹豫就回答道:“没问题,这次分给于老和徐傅霖的票,复选全在孙科身上,李宗仁和程潜的问题就解决了。”
蒋先生道:“我希望这次就能把孙科选出来,不要再费事了。”
陈立夫顺着蒋先生的意思道:“是的,李宗仁的态度也太过傲慢了,这次总要让他和桂系好好碰个钉子!”
把情况大致说了一遍,俞济时对明楼道:“说到这里,我看主席才真是有些高兴了。”
明楼道:“若是这样,那么李主任算是一切功夫都白做了罢。”
“不,”俞济时伸出食指摇了摇,笑道,“我虽是一定支持主席的决议的,但是却也不得不承认,李宗仁后劲十足。”说罢比了个数钱的手势。
明楼心道,也是,对于国大代表们来说,到底是钱重要还是党的命令重要,这简直是一目了然的。想到这里便笑了起来,俞济时见他明白自己意思,便也颇为开怀地一同笑起来。
这时一个三十四五岁年纪,穿着军常服的面目斯文清俊的人直朝着明楼走过来,抱怨道:“原来你在这里,害得我好找。”
明楼赶紧站起来握手,道:“啊,叔逸。”之后抬腕看看表,离约好的时间只差一分钟了。原来今晚约在这里吃饭的,正是旧识沈醉。沈醉此时已任保密局云南站站长,这番进京公干,恰逢明楼开会,便提议见一面叙叙旧。
沈醉与明楼打过招呼,这才一回头认出座中的另一人是俞济时,赶紧敬礼问好。俞济时笑道:“原来是是沈站长,成,你们叙你们的,我就不强留了。”二人便告辞离了茶座,直往包间去了。
“你一向务实的,怎么也当起国大代表来了,”沈醉进了包间,一边脱下军装外套一边问,“况且之前代表名额风波的时候,并没见你的名字出现在报纸上。”
明楼也将西装脱了,松了松领带,解开衬衫第一道扣子,坐下笑道:“亏你还是站长呢,青年党员里的佼佼者,连那位最近的行事都不知道?”“那位”是进来国民党员中对小蒋先生的隐晦称呼。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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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真是奇妙的重合,文里拼爹的孙科和拼钱的李宗仁撕得死去活来,文外撕得余波未消,但是我至今也没neng明白到底是谁跟谁在撕为什么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