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豆蔻枝头二月春

@楼诚深夜60分 关键词:拖累

这是一个统一主题下的段子集合☜当然借鉴以及基本大抄了一些民国回忆录和日记什么的,如有雷同,那确实是民国年间会发生的事情以及我确实是摘抄了没错~你们就当读书分享会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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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楼第一次见到阿诚时,就知道这一辈子算是搭进去了,即便是甩也甩不脱,何况,他本心里并未想着甩脱这回事。

明楼记得那时有一位很驯静白皙的少年,或者说,孩子,从草坪远远往公馆里来。他穿的是土布的青色褂子和粗布的黑裤子,一双不合脚的鞋子趿着。然而明楼一眼看见他,就好像接近了一个很清静的存在一样。他就像一颗水晶石, 隐隐含着有一层冷意,但这是很含蓄的一种冷意。
明楼看见他,他也看了明楼一眼。但彼此都没有招呼,不消说,那时候他们彼此都不知道姓名的。
这个驯静的孩子,当然就是阿诚了。后来阿诚对明楼说,初次见面,他也和明楼一样,是把那场景深深留在记忆里的。
那回是阿诚由桂姨带着来公馆做杂工,两个互不相识悬殊极大的人竟就这样走进对方眼里心里。“这样的情景,我们差不多是陷入了一种同性恋爱的心理一样,”明楼多年之后总结道,“但是我们的相爱确是比恋爱更严肃。”
 

阿诚改姓明之后,很快就在明台就读的那所西式小学校的丁班插班了。他大约是长得比旁人好看些的缘故,在操场里游戏的时候,一般人都要去和他亲近,但他却是很有戒备的神情。
明楼一天照例去接明台和阿诚散学,在后操场里面恰巧看他们游戏,目光便先叫阿诚摄住了。
阿诚那双眼睛随带着未散尽的怯意,却非常敏活,非常浓黑,睫毛是很长而密的,他的脸皙白中带着红嫩,是一个瓜子形,怎么也觉得可爱。
明楼从操场里走过,从另外一边的坡路走下自修室招呼他们两个回家。明台早笑闹着抢在头里蹦蹦跳跳地小跑着,阿诚跟在明楼身后走,走到那坡坎上明台瞧不见的地方,阿诚抢前几步来握着明楼的左手,那明楼少年时代柔嫩而温暖的手。
 
  三
明镜带着明台回了苏州小住,家里除了明楼与阿诚,只余下两个除了照料生活外不怎么露面的老妈子。
那时候明楼刚与汪曼春热恋,不知跑到哪里,刷得半夜才醉醺醺地回来。阿诚扶着明楼回到卧室,小心翼翼地把他安置在床上休息。待明楼和衣睡得沉了。阿诚蹑手蹑脚地去把门闩了,复又回来,好像下了很久的决心,终于伏身一把将明楼抱住,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一吻。
然后满面通红地打开房门走了。


渐渐岀落成少年的阿诚面貌很是端丽,出身优渥的豆蔻男女,用明楼的话说,“如蝇逐膻的向他献媚,向他诱惑。”然而阿诚只是一心一意地跟在明楼身边,仿佛课余只有这一件事是有趣的,哪怕明楼的身旁总有汪曼春同行。
有一天晚上他们在月塘的草地上走着,只有他们两人,时而驻足相谈,时而又去倚靠着那塘上的红石栏杆。月光是很朦胧的,四面的人家也点起了朦胧的灯火。
阿诚低着头,踏着软嫩的草儿,轻声说:“明台说我总跟着大哥像只小狗儿甩也甩不脱,但我不理他。”
明楼笑道:“不理他,我们一个是心甘, 一个是情愿。”
 

阿诚模模糊糊地睡着,恨自己受了侮辱,又恨明楼不跟着来。一边又想着身上没带钱,明天怎样出客栈,心里也暗暗地着急。口渴极了,向茶坊要茶水喝,但他说已熄了炉火了。没有法子,只得忍耐。
模糊得睡熟了,有人吻着他,把甜蜜的凉汁渡入他的口中。阿诚睁开眼睛一看是明楼,不争气地喜出望外起来,多少带着委屈道:“大哥你为甚么不跟着我来?”
明楼闻言道:“在人面前怎么好那样呢?你走了我们还打了一两和牌,我装着醉了才告退出来了的。他们也醉了,奚落你的陈家少爷吐得一塌糊涂。”
阿诚面色明朗了些,道:“你怎么晓得我是在这儿的?”
“我晓得你喝了酒不敢回家,学校又没有宿舍,一定是在客栈里睡。几家客栈我都沿街打听了来,在这儿才找着你。”明楼说着晃晃手里的甘蔗,“我想你喝了酒一定口渴,在街上买了几节红甘蔗来。” 说着他又笑融融地咬了一口来渡在阿诚的口里。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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