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定哪天有五百粉的时候污一次…在那之前先好好推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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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海军俱乐部盛大的庆功酒会结束后不久，未至七月，先是新四军解放江苏睢宁和安徽泗县之间的大片日伪控制区域，接着八路军从派遣军手中相继收复武强、定襄、涞源、河间、获鹿、灵丘、徐水等县城，就在新四军准备在淮海地区进一步发动攻势的时候，重庆、延安、南京与东京大本营之间的关系发生了进一步的变化。
明楼列席政府部门联席会议后回到办公室，拿起内线电话，道：“阿诚你来一趟。”
几分钟后阿诚敲门进来，径直走过去坐在明楼对面的椅子上，问：“联席会上有事？”
明楼从办公桌后绕出来坐在阿诚旁边，道：“这会本身没什么事，不过我这一两天要出差，你准备一下，暂时负责上海的一应工作。”
阿诚点头道：“是。哪里，多久？”
明楼思量着道：“应该是先到南京，至于多久…因为是视察防务，我也说不准，总不过七八天吧。”
阿诚有些意外，道：“大哥你管的事这是越发宽泛了，如今竟还要视察防务，下回行政院扩选，名单上别是有你吧。”
明楼道：“少拿我寻开心，这是陪周佛海去。这事本该熊剑东夏仲明之流跟着，但周佛海会上突然说起此事，却点名叫我随行。”
阿诚道：“丁默邨竟也眼看着这样露脸的事平白落在你手上么？”
明楼用食指关节敲敲桌面道：“你这话可说在关键处了，丁默邨不仅不反对，见我有推辞之意竟然还帮腔打边鼓，极力荐我。”
阿诚道：“这倒奇怪，别是还有什么事要着落在你身上，暂瞒着你呢吧。”
明楼笑道：“还能有什么事。”
阿诚低头心中转了一回，突然抬头道：“会不会是他们已对你有了怀疑，想了个法子诱你离开上海然后行事？”
明楼想了一下，道：“应该不是。经过上次丁默邨闹那么一出，必是没人再觉得我与延安有关了。若是怀疑我是重庆的人，那便也不必如此费事，他们又有哪个是不与重庆政府藕断丝连的？”
阿诚听了觉得在理，但还是强调一句：“话虽如此，大哥此去还是需加小心，毕竟近来局势几乎天天有变。”
明楼一派泰然道：“虽说有变，却是在向着于我们有利的方向变。看你这样子，莫不是觉得你不跟着，我连个差也出不了了？”
阿诚道：“那哪能呢，而且跟周先生的人，自然比我会伺候。”说罢偏过头去偷笑，明楼知他又拿“叫人伺候着革命”这事取笑，也就由着他去。阿诚笑罢又道：“可视察防务这事，虽汪精卫在名古屋养病，轮也该先轮陈公博去啊，为何跳过他而遣了周佛海呢？”
明楼道：“我听说，汪精卫这回病得重，自三月份去了日本，至今也没什么消息，怕是要不大好了。柴山兼四郎与影佐祯昭都属意陈公博接行政院长，这阵子正交接忙得走不开，差事便给了周佛海。不过，应该也为着周佛海与重庆关系更好些的缘故。”
阿诚道：“也是，自去年八月长谷荻那华雄公开说了只要重庆与英美断绝关系大本营便可做主从中国撤军以来，我看这两个国民政府大有合流反共的意思。尤其是去年年底，我听说长辻政信还带着肖叔宣专门跑到溪口去给蒋中正的母亲扫墓。这肖叔宣虽是个军政部长，可却是目前汪精卫最信任的人，完全可以算作全权私人代表了。”阿诚说着将茶杯递给明楼。
明楼接过杯子接盖撇了撇浮沫，道：“不错，就是这次陇海路以南的一应布防，虽表面是为与新四军对峙，实则是做给重庆看的。”
阿诚嘴角一牵，勾出带着些许讽刺的微笑，道：“是啊，如今河南湖南四十多万大军被十几万派遣军打得溃退，八路军与新四军却是连连得胜，若此时叫新四军趁势收复了上海杭州和南京，这可怎么得了呢。”
明楼道：“正是啊，既然此次日本人是为卖重庆一个面子，那自然是派与重庆最为亲厚的人去办了。这几日唐生明往周公馆跑得更勤快了，多半也是为这些事吧。”
阿诚冷哼一声道：“周佛海这人倒是念旧，既投了日本人却还念着当年蒋中正信任重用他的恩义，刚在上海坐稳便急着派程克详回重庆送信表忠心。我记得这人早年与大哥做过同事，他当时的行程也是你安排的。”
明楼笑道：“对，所以周佛海给蒋先生的信我也暗中拜读过了，悔过之心和愿听驱使之衷情真是溢于言表，想来蒋先生看了这信也是十分得意的。”
阿诚正要再说什么，电话铃响，原来是中储银行称有急事需明长官亲自批复，电话由总机转到秘书处，因阿诚不在无人做主，小秘书于是致电直接请示明楼。
阿诚在一旁听着，开口道：“多半是交通银行和中国银行办贴现的烂摊子收拾不了，此事为难，电话我接吧，就当你已经出差走了。”
明楼点头，道：“好。我本还犹豫着要不要带你同去南京，现在看来你恐怕是真走不开了。”
第二日下午，明楼随周佛海同去南京，除机要秘书与庶务秘书外只有一名日本武官陪同，并无其余新政府官员。明楼心想周佛海大概是有什么事要与自己说，所以才找个由头避开周公馆的人多口杂。但周佛海一路只是指点景致闲谈掌故，明楼便也自沉住气附和些明月清风的词句不提。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