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夜雨十年灯55by阿雁

伤筋动骨一百天,阿诚哥带薪养伤的日子里,我干脆写一百集楼诚日常算了,反正战场上也要全面反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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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回明公馆的路上明楼陪着阿诚一同坐在车后排,阿诚上身伏在明楼膝头,尽量避着左肘的伤处,折断处已乌紫肿胀,关节形状扭曲十分骇人。明楼下意识伸手去摸,待到快挨上的时候却又怕弄疼他而颓然收了手。阿诚怎么会不知道明楼所想,于是牵起嘴角强笑道:“左臂不碍事,右手能用就成。”明楼摇头嗔一句“还有力气开玩笑。”又低头细细检视,见阿诚身上多是笞打留下的伤痕虽然严重但并不太危险,只是腿上几处见骨的伤处怕是不大好养。

回到明公馆,那两个老妈子一向在乡下庄子上,没经历过什么事,见了阿诚这模样皆是大惊,那姓苗的妈子稍活泛些,立刻放下手里活计将手在围裙上擦一擦,上前帮着明楼将阿诚扶住,焦急道:“大少爷,管家这是怎么了。”此时明镜已去世多年,小少爷明台名义上也不在人世,只剩明楼一人本叫一声“少爷”就是了,但这苗婶子是个老人儿,因而并不改口。

明楼蹙眉掩着一丝不耐,道:“没功夫细说,先帮我扶他上楼。”罢了又转向另一个老妈子,道:“章婶,请给苏医生打电话。”章婶答应了小跑着去打电话,苗婶这里也与明楼架着阿诚往楼上去,因着他浑身是伤又赤着上身只披一件大衣,苗婶情急只觉无处着手使力,一不小心便碰了阿诚胸前伤口。阿诚从76号出来,原先的精气神早卸了个干净,猛然吃痛之下再忍不住便闷哼一声,他还未怎的,明楼已见了些恼色道:“罢了罢了,毛手毛脚的,不用你帮手,去备些汤水吃食吧。”苗婶听了讪讪地收了手,答应一声微微鞠躬便往厨房去了。

明楼好不容易将阿诚安顿好,想着应该帮他找件质地软些的睡衣先穿上。阿诚的房间明楼本就来得少,布局位置并不特别熟悉,匆匆将不大的房间扫了一圈才走到衣柜跟前,打开柜门,虽见一派井井有条,但完全不知从何处下手找眼前需要的东西。阿诚倚在床上就那么瞧着明楼杵在衣柜前面,眼中神色转了几番,隐约有一些黯淡,却并不分明。明楼转过头来看着阿诚,似是询问,阿诚收了心思笑道:“左边格子从下往上数第三层。”明楼依着话找到了,转身回来又颇费了些力气才帮阿诚穿上,中间几次碰了手肘伤处,阿诚只是暗暗呲牙并未吭声。外裤是早与血肉粘在一处了z,怕是只能等医生处理,好在苏医生来得极快,进门二话不说便把伤情检视了,一一处理。

明楼站在一旁问道:“怎样?”

苏医生眉头微皱,一边给伤处上药一边答道:“伤虽重,好在只要安心将养都能痊愈的,没什么需手术的地方,我想也不必去医院。”罢了又交代许多需注意的事,留下处方就告辞了。

阿诚现在左肘固定了吊在胸前,肋骨也折了两根,起身不便,明楼就亲自取了药倒了水送到他面前。阿诚看了看,又是笑道:“苏医生刚说过这药得饭后用。”

明楼一顿,道:“我倒已经忘了,别说,这样的小事,我却真正不在行得很。”

阿诚道:“大哥你叫人伺候着革命早就习惯了,什么时候留意过身边这些琐事呢。”他虽说的是一句玩笑话,可语气到后面却带着些叹息,半真半假倒叫明楼不知其意,面色就略略尴尬起来。

正这个时候门轻响了两声,原来是苗婶敲门进来,只见她端个托盘,上面放着几样清淡又好入口的吃食。她似乎还为方才明楼恼她的事挂着心,一举一动都显得战战兢兢慎之又慎。明楼先时是担心阿诚所以心中烦乱,才一时没忍住斥了苗婶一句,现在本已忘了,可一见她这行止,不知怎的就又激起心中不快,偏生苗婶将托盘搁在桌上时,又不小心洒出些汤水来,明楼便沉哼一声,道:“做事如此不上心。”苗婶听了越发怵起来,低头站在那里不知该走该留。

阿诚见了温言道:“苗婶您先去忙,多谢。”看着苗婶鞠躬去了掩上房门,阿诚这才又说:“我是这里的管家,佣人做事不上心,自然是我没选对得力人,你说我就是。”

明楼不解道:“你这脾气倒来得突然。”

阿诚道:“大哥你一向对下宽厚,何必为着我的缘故迁怒不相干的人。”

明楼盯着他半晌,这才明白阿诚竟是在怪他无故责了苗婶两句,于是道:“原来是为这个,好,确是我的不对,回头我去好好说说。”见阿诚未置可否,明楼便又端起碗碟亲自给阿诚喂了,至于其间洒了多少,又呛了阿诚几次便不必细数了。饭罢明楼仍旧陪着说了一阵子话,可阿诚一直恹恹得无精打采,明楼只道他是叫刑囚了这些日,伤重又精神不济的缘故,见天色也晚了,于是嘱咐几句按时吃药早些休息的话便要离开,还没走到门边,却听阿诚突然低声说道:“大哥,被你迁怒那人,总是不及真正惹你不快那人在你心里的份量重。”

明楼听了这话,知道阿诚另有所指,却一时想不出什么,只想着他是乍经骤变,不知又触了什么往日藏着的心事,于是转身道:“什么?”

阿诚向着他一笑,道:“没什么,晚安。”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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