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者二周年金句联文】人间正道是沧桑

P.S.想来想去,《伪装者》里让我唯一一次热泪盈眶的台词就是【抗战必胜】,正值卢沟桥事变八十周年,也算应景了。


题目似乎落了俗套,但是我认为只有毛主席的这句诗,才配得上明楼和阿诚这样坚贞的地下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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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年8月6日9时14分,从美军引以为傲的B29空中堡垒所处的万米高空自由坠落43秒后,名为“小男孩”的铁疙瘩终于在600米的半空中,绽放出了人类历史上最炫丽的战争之花。

 

两万吨当量的能量由微不可察的中子迅猛射出,四千摄氏度的燃心焚尽了日本空中楼阁般的近代化的一切精神产物。

 

粒子激荡出的射线弥散开来。

这,是人间的太阳。

这,是人间的地狱,其中却无一冤魂。

 

两日后,苏联向日本宣战,远东红军开赴中国东北欲意围歼关东军。又过一日,美军向长崎投下第二枚原子弹。

 

但这似乎这还不足以压垮大本营负隅顽抗的决心,陆军大臣阿南惟几向全军宣布御前会议做出的投降决定时,他所表露出来的既坚决拥护“圣裁”又猛力抨击主和派的态度,立即在有着深厚右翼传统的少壮派军官中激起千层浪。

 

近卫师团以攻占皇宫“保护”天皇,以使陛下收回成命为目的叛乱在8月15日早上8点被平息。

中午11时,那一纸投降诏书已经随着无线电波扩散开去,菲律宾、关岛、中途岛、满洲、豫湘桂、缅甸……由天皇之口念出的一字一句,彻底击溃了那一颗颗不合时宜的武士之心。

 

翌日,伪行政院长陈公博宣布南京伪政权解散,同时,授降仪式前最后的几日动荡也正式拉开了帷幕。伪政府解散的第二日,陈公博与周佛海就因所谓“误会”而一度闹到武装对峙的地步。这对于终于迎来和平时期的上海来说,无异于一场漫天风波。

 

此时上海的经济形势与金融市场,已到了真正不可收拾的地步,但明楼也已经没有任何立场插手此事,只坐在明公馆前庭的阴凉处喝茶看报,对外间街上零星传来的枪响置若罔闻。家中伺候的老妈子们虽半懂不懂地知道自家主人就是街上那些学生和小青年所说的“汉奸”,但寻常仆妇对此甚少挂心,仍旧照样伺候。前几日,阿诚见局势将乱,特意支了一年工钱叫她二人回苏州庄子上避避,这几个乡下老太太却说:不过是老妈子罢了,有什么乱子会乱到我们头上呢?阿诚闻此,也只得作罢。

 

正值午后天光明媚,阿诚从厨娘手里接过一碟点心,搁在露台上伞盖下明楼座旁的小圆桌上,道:“说来也出奇得很,公馆派没什么动静,倒是陈公博与周佛海先不对付起来了。”

 

明楼掂起一块酥放在嘴里有滋有味地嚼了起来,咽下后带着意犹未尽的神色道:“有什么奇怪,现在这几个领头的,都想垄断与重庆那边的联系。周佛海两面三刀地经营了这几年,自以为能手到擒来,可忙着与陈璧君唱对台的时候,倒叫陈公博捡了个漏。”

 

阿诚坐下道:“也是,陈公博那一纸要求派遣军在规定地点集中、待命缴械的电报一拍出去,代表国民政府在上海收摊的差事,多半就落他手里了,周佛海算是白费许多心力。”话音刚落,外街又传来稀稀落落一阵枪响,似乎离明公馆已经不算太远了。

 

明楼看着庭院之外,道:“闹吧,肖叔宣已叫枪毙了,陈群又仰药自杀,现在死了干净,省得发现一场空的时候追悔莫及。”

 

阿诚心思转了转,道:“大哥的意思是,他们现在再怎么折腾,都是必定白费力气了?”

 

明楼笑道:“军统上峰的新指示已经到了。”说着伸出手指虚点几下,接着说:“目前还是机密,稍后传达。”

 

阿诚大笑道:“你这样一说,我便猜到了,万一以后有人追究,是怪我窥探机密呢,还是怪你有意泄密呢。”

 

明楼赶紧拿起一大块点心去堵了阿诚的嘴,道:“封了你的口,谁还追究。”

 

阿诚躲避不及呛了半天,正要告诉明楼世事无独有偶,南方局也传达了延安的最新指示,只不过明楼眼下的解密期限未到,所以暂不传达。不料大门那里传来些喧哗声,阿诚向明楼使个眼色,明楼点头后,阿诚便起身凭栏向大门处眺望。

 

大约是二百多个学生,举着“严惩汉奸”的条幅,挥着青天白日的小旗,参差而森然地喊着“处决大汉奸明楼”的口号,试图冲击已紧闭了好些天的明公馆的大门。几个老妈子隔着门站在那里,有的上前想要阻拦,有的手足无措地立在当地。

 

阿诚下意识地去摸腰间的手枪,这枪自8月15日以来就片刻未曾离过他身边。眼前的景象,他心中是曾浮现过几回的,不能说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然而真的发生时,那一丝酸楚却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压下。

 

“阿诚!”

 

明楼的断然一喝,将阿诚从恍惚中唤醒,不知不觉间,他竟已把枪上了膛,似乎马上就要对准攒动的学生们。

 

阿诚的牙关咬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咬紧,终于搁下枪,牵动嘴角对着明楼勉强笑了笑,道:“过去这几年中我们常说抗战必胜,就是在民国31年最没有希望的时候,我们都坚信抗战必胜。如今抗战真的胜利了,我却……不知如何自处。”

 

明楼也起身来到栏边,一手扶栏,一手搭在眉梢眺着大门前骚乱的方向,道:“抗战总要有牺牲,胜利也总要有代价,这原本也该算在其中。”

 

二人简短的对话间,已有几个身强力壮的男生翻过了大门从里面打开,二百多学生蜂拥而入,朝着明公馆白色的小洋楼而来。小洋楼的露台上,只余两个逆光的身影。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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